重视贮酒器造型美感,不仅酒文化观念进步,文化视野也不断开阔!
汉代绿铅釉器的收藏,主要是银釉的收藏。往往绿铅釉的釉质越肥厚,上面的银釉釉层也就越厚、越丰富,铅釉的质地品质越高,上面银釉的颜色也就越漂亮。
任何陶胎的熔点都很低,在焙烧中都容易熔融或变形,所以我们看汉代以前的陶器,胎壁一般都有一定的厚度。当瓷器制作进入了明代,薄胎瓷,甚至脱胎瓷的制作已经不算什么难事。我们所见到大量的汉代绿铅釉壶、瓶,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表面釉层既浅且薄,而且釉色相当不纯净,多数闪黄。而绿铅釉羽觞的釉质都很肥厚、纯净,在表面包裹了多层次感的云母层银,并且色彩非常丰富。
根据这个就可以推断,汉代的座位坐姿还有饮酒的方式,都直接的决定了重饮酒器而轻贮酒具的特点。为什么呢?因为汉代一般都是筵席而坐,这样人们的视线就会比较低,如果是体积很大的贮酒器如果放在主要位置,那肯定会妨碍人之间的交流,主人也不可能每每站起来抱着高大的酒壶斟酒,所以贮酒器一定由仆人掌握着,放在某一个专门的位置之上。
一件没有欣赏因素参与的器物,在设计制作上受到漠视是一种必然,所以汉代起居的低坐方式,决定了贮酒器的制作质量不高这样一个事实。但是作为饮酒器的羽觞,在相比之下,差别是很大的,并且呈现出另外一番风景,它较小的体积可以任由饮酒者随时与他们握手,交流,那么主人的身份地位,在羽觞的品质、等级这方面都完美无疑的展现出来。
其实从隋唐开始,这个社会就对贮酒器的设计制作都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,对这个的关注度完全高于饮器,主要是从根本上改变了贮酒器的造型,在原来的盘口壶上面装上壶嘴、壶柄、壶盖,这就是我们现代意义上的“壶”概念。譬如隋唐时期在贮酒器加上了一只或两只“执”,唐代又在颈的高位处加上了“流”。赵宋时期的贮酒器更是根据唐代的风格,设计出了非常精美的贮酒器,随着时代的发展,最后慢慢设立梅瓶。
至于后世的诸如“玉壶春”、“抱月瓶”等器形,都是由贮酒容器转化成的陈设器。重视对贮酒器造型美学意义的开发而忽略饮酒器,是汉代以后酒文化进程中的一种特别的现象,它反射出的不仅仅是酒文化观念的进步,也是社会大文化视野不断开阔后的必然结果。